“嘛....毕竟港区人都比较贪玩...”
“怎么可以这样讲话!阿惠太过分了!”
我闭紧嘴巴,一时间没懂自己哪里出错。不过我实在不是会猜人心意讲话的类型,与其自顾自地争辩,不如老老实实认错。以朋友的性格,就算在我跟前又哭又发誓,说些“今后绝对不与灰谷联系”之类的话。只要灰谷稍稍哄她几句,她便会立刻摇着尾巴追过去。我本以为不讲灰谷的坏话就好,谁想到现在已经连对港区人的刻板印象都不能讲。
恋爱还真危险啊。
那位客人要把香肠吃光了。真是有品味,香肠一定要热腾腾着吃才行。烤得酥脆的外皮,浓郁的肉汁,弹牙的口感...这些都会在温度的激发下得到最好的展现。如果香肠凉了,入口只会觉得腥腻。
真想吃香肠啊,可惜总不能在朋友哭诉的时候喊来服务员讲“请给我烤香肠”。就算真的讲了,也根本无法在朋友狂风暴雨的倾诉中,找到空隙咬住香肠。反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香肠冷却,变成毫无魅力的冷硬石头。
看来只能等下和朋友分别后,再偷偷摸摸溜回来买香肠吃了。
朋友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埋怨,我看着屏幕上跳动地粉色红心标志,没来由地对那位灰谷产生一丝感激。我倏地想起来,灰谷也有一双紫色眼睛。
我与他见过一次,朋友希望她的男友跟她好朋友见一面。我印象中只有对方长相俊秀,实在是合朋友的口味,剩下的就只是那天吃饭的餐厅小羊排烤得格外滑嫩。
这样一来,更想吃肉了。
朋友起初还颇为硬气说“分手”,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,朋友云开雾散,满脸堆笑。匆匆留下句“下次再约”便离开。
耳边忽然清净让我愣了几秒,随即我招手喊来服务员,要了两只烤香肠,接着便满怀期待地搓手等待。
“喂?你为什么总看我?”
那位银灰色头发的客人大咧咧坐到朋友刚刚的位置。
“想要我和你交往的话....可以哦。”
“喂喂伊佐那!不可以直接讲出来啊!”
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孩从他们的座位探出半个身子,冲着我对面这位银灰色头发的客人急切地嚷嚷。
“欸?不是说她就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那你也不能直接讲出来啊!”
疤脸男孩身后又探出一个绑着辫子的强壮的男孩来。
“那个...”
我小心翼翼打断他们的争吵,一下子三双眼睛全看向我,窘得我越发嗫喏,不知道该怎么讲。
“那个...我只是想吃香肠。”